【洋灵】 校园爱情故事（一发完）
第一人称视角，非现背，有私设。
1.
这个城市早早的跳过了春天的清凉与绵愁，天气已经很有些热。朋友圈在传这家店的草莓冰沙很好吃，连上六天课后的这个周末，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坐在店里等相熟的学姐赴约。
没一会儿就收到她打来的电话说会迟，所幸我今天也没有别的事。于是向服务员先点了单，一边小口小口的抿冰沙一边刷微博消遣时间。我平时上网也只是追追剧，不大关注别的什么，这一次常看的追剧博主竟然发了几张国产男团的宣传照。本来已经划过去了，我停顿了一下，又鬼使神差的返回去点开大图。
虽然妆容和后期的痕迹很重，我还是很快认出了年纪小的弟弟，又凭着模糊的记忆认出了另外一个是哥哥。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认认真真的把文案看了几遍，把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才确定这的确是我高中认识的那两个人。
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一起出道了啊。
我舀了一勺冰沙，酸酸甜甜的口感让身上每个毛孔都懒懒的舒张开来。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不叫灵超和木子洋。
2.
李英超是我高中三年的同桌，李振洋比他大四岁。
和李英超同桌的缘分来的很凑巧。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快要过完的时候，我爸接到了工作调令，匆忙之下帮我办的转学手续。于是我如愿以偿的错过了报道时间，自然也错过了座位的编排。班主任打量了一下我将将盖住耳朵的短发，大手一挥给我指了个位置。
“那里，倒数第二排，靠窗坐。”
当时正好是上午第二节的课间，我未来的同桌正在补觉。大概是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坐，他的课本一沓沓整整齐齐的都放在靠过道的桌子上，人却趴在靠窗的我的位子上沉沉的睡着。
旁边一个男生看我抱着刚领的一摞课本犹豫的样子，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李英超，别睡了，你同桌来啦！”
未来的同桌抬头的一瞬间，我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班主任说完我的座位后，周围原来叽叽喳喳聊天的女孩子们瞬间就安静了。
这张脸，这双眼睛，校草无疑了。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大概还没睡醒，被拍醒后看着我懵了一下才揉着眼睛慢慢走出来给我让了个道。我这辈子没被这么好看的人盯着看这么久过，现在想起来，当时我的脸一定红透了。
眼看着他把桌面上的书往抽屉里塞好又要往下趴，为了避免未来同桌的尴尬局面，我急中生智把准备当点心的麻薯往他桌面一推，问：“你好，你吃麻薯吗，很甜的。”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但也没伸手接。我看着他把手伸进抽屉里鼓捣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个不二家的棒棒糖放在我桌面上。
“你好啊，我叫李英超。甜没关系，我很喜欢吃甜的。”
3.
即使对我这种人生地不熟的转学生来说，了解李英超也不是一件难的事情。这当然不是因为我有多八卦，只是白白净净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是女生们目光的聚焦和谈话的中心。
于是我很快就知道了李振洋。女孩子们虽然总是能交头接耳讨论的津津有味，但其实话题单一的很。所有围绕李振洋的内容不外乎三个中心，很高，很帅，李英超的哥哥。
到底有多高有多帅，由于他已经毕业了一年无缘亲眼考据。有个女生是李英超初中同学，据她所说，李英超还上初中的时候，两人放学经常一起回家。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李振洋也长得很好看。是不一样的，像雕塑一样棱角分明的那种好看。不仅好看，还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不仅高，而且笑起来还特别温柔。
当时韩流席卷校园，大家对于好看的审美都比较单一，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和李英超不一样的好看是怎么样的好看。于是小姐妹们讨论了以后，决定派出我——李英超的同桌，作为先锋部队，去向李英超本人打探一下他哥哥的信息。能见到真人最好，没有真人有视频也可以，没有视频照片也凑活。
我一开始有点为难，但这种为难在我不知道第几次替李英超婉拒女孩子的礼物后终于烟消云散。李英超不负校草之名，平时都有别班女生特地跑到走廊上偷偷看他，自然也有胆子大的给递情书送礼物。在一起坐久了我发现他其实很青涩，不懂怎么拒绝别人，下了课除了补觉就是脚底抹油开溜。有次一个女生送了他一整盒亲手折的纸星星，他不明所以重重的一掀盖子，把东西撒了一整地。
朋友啊，这不是纸星星，是妹子凋零的心。
大概是高一校庆前的某次放学，忘了是怎么起的头，我提起了李振洋，并且委婉的表示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李英超有点惊讶。他咬着根草莓牛奶味的阿尔卑斯，口齿不清的问我:“你想见我洋哥？为什么啊？”
“啊……就因为所有人都说他很好啊。”
他“哼”了一声，瞪圆眼睛挑起眉头，举着根棒棒糖数给我听:“他哪里好了！你都不知道他老是仗着自己个子高欺负我，还不准我吃糖，逼着我吃我不喜欢的东西……”
那天他嘟嘟囔囔抱怨了很多，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谈话的最后，他叹了口气，把糖重新塞回嘴里，小声的补了一句 :“……我也很久没见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太多年记忆都被时间美化磨皮了，现在隐隐约约回想起来，还能记起那天窗外有一整片紫红色的夕阳，李英超坐在桌子上，一条腿架着椅子，掰着手指和我数落。好像是带着笑意的，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4.
但高中三年我还是见过几次李振洋。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次聊天之后，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是校庆。
校庆每个班级都需要准备节目，但我们班有长的好看人气很高还会跳街舞的李英超，还有一群自告奋勇的男孩子们，所以省了很多麻烦。中间有一个小插曲，因为是登台表演，男孩子们都化了非常浓厚的舞台妆。化妆师给李英超用了非常重的腮红和彩色带闪的眼影，把好好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画成了浓墨重彩的脸谱。
李英超刚开始大概还是抗拒过的，后来也就好了，顶着花花绿绿一张脸继续和朋友打闹。那天下午校庆表演结束以后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做值日，我去倒垃圾他留下来整理桌椅。我拎着空垃圾桶回教室的时候，看到教室里除了李英超，还有一个人。
我在后门，他们俩都侧着身。那个人很高很瘦，比坐在桌上的李英超高出好多好多，戴着顶帽子，左手搭着他的肩，右手去拉他的手腕，弯着腰轻声细语的在说什么，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哄他。
李英超只是双手捂着脸死活不抬头。
我觉得李英超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的白脸皮薄，他真的非常非常容易害羞。但想想他下午带着妆在班里上房揭瓦的气势，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把垃圾桶放下了。然后余光瞥到李英超很迅速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从桌子上跳下来用袖子挡住脸夺门而逃。
留在教室里的那个人终于大笑出声。
他断断续续的笑了很久，笑到最后站都站不稳。我正在想他是不是要去找李英超，就看见他拐了个弯朝我走过来。
我这才看到他的脸。和精巧的像洋娃娃的李英超不一样，是那种非常立体，带着清冷气质的锋利的长相。
他嘴角笑意还没褪去，稍稍弯下腰问我:“不好意思，请问你有卸妆水吗？”
我的心砰砰砰的跳起来，“李英超抽屉里应该有……老师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小瓶。”
他说了声谢谢，折回去拿了卸妆水就走了。我脸上发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应该是李振洋。
就真的是……好高好帅啊。
5.
说出来好像没有人会相信我和校草同桌三年但是没有喜欢上他。但是大家都知道，高中的男孩子的生活里，无非就是游戏漫画篮球，或者几个一群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在我们看来实在幼稚得很。用现在的话来说，即使那是李英超，也不能掩盖他好看的皮囊下一颗小学鸡的心。
我唯一一次心动，是在转学不久之后的那个生日。其实因为带着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和大家格格不入，我不太爱和别人接触，平时也只和寥寥几个人说过话。下午李英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放学的时候在塞满糖果巧克力的抽屉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按着我的手让我等一会儿，然后一溜烟跑了。
回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他往我怀里塞了那种一整桶的星球杯。
他挠挠头：“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那些东西好像转送给你也不太好，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给你准备礼物。”
“生日快乐！祝你每天开心。”
当时的我抱着一桶星球杯想哭又想笑。从第一次见面到那天为止，我接收的所有善意都是这个拥有澄澈眼神的少年给的。现在回想起来，有些男孩子不用刻意，也足够温柔了，那是他的本性。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他喜欢我，因为李英超一共送了我三次生日礼物，一共是三桶的星球杯，甜到齁。
什么别的礼物，都是骗人的，男生都是大猪蹄子。
不过说到礼物，李英超的抽屉三年来一直都是各式各样的礼物塞满了的，最平常的是巧克力或者糖，手巧的会送些亲手做的小玩意。吃的东西往往在嬉笑打闹里被大家分完了，剩下的被他定期清理，放在教室后面的一个大箱子里，毕业的时候也被带走了。
但其中有一份礼物是比较特别的。具体是高二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大概又是哪个月的14号。李英超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份礼物。虽然他尽力让自己显得不在意，但同桌的我无法忽视他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嘴角，上着上着课就虚虚飘向窗外的目光，和一遍遍打开手机确认短信的小动作。
最后在自习课上盼到了门卫处的短信。我们教室在四楼，离门卫处隔着一栋教学楼和半个操场大的门坪，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不到五分钟就抱着箱子跑回来了。箱子看着还挺沉的，回来的时候他气都没有喘匀，刘海汗湿的贴在额头上。
少年人还是沉不住气啊。我腹诽着探过身子去看他开箱。
我不知道李英超原本对箱子抱着什么样的期待和幻想，但当看清楚箱子里的东西之后，我可以确定的是它破灭了。他原本带着笑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翘起的嘴角僵硬的抽了一下。
是漱口水，一整箱的漱口水。
说句真心话，从实用角度考虑，这个礼物送的就真的很好，因为我不止一次看到李英超捂着高起的腮帮子疼得神情肃穆。但作为一个情人节礼物......就不是很对得起少年血管里兴奋地窜了一天的荷尔蒙。
我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笑他了，反正最后的印象是他把箱子放在腿上，气呼呼的和谁发了一下午的短信。原本我以为这个礼物肯定是要被打入冷宫的，没想到他表情复杂的盯了一会儿，勾着眼角委屈巴巴的挑了一个青苹果口味的放在手边。
我好奇的问送礼物的人是谁，李英超收起五味杂陈的表情，撩了下头发，微微扬了下巴挑眉说：“喜欢我的人。”
真是臭美又自恋啊。
6.
李英超成绩不错，也很聪明，像大多数男孩子一样，他的理科学的比文科好。那些我看着一团乱麻的数字定理，他笔一勾轻轻松松就解开了，所以他一开始和我提决定艺考的时候，我其实不太能理解。
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轻轻松松打了个旋儿。他面上露出一个笑，语气轻松的像和我解释今天中午吃什么：“哥哥我志不在此。”
真是劲劲儿的欠揍。我被噎了一下，并没有注意到他说这话时亮晶晶的眼神。
高二下学期，我才知道其实李英超家里其实并不支持他。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第二次见到了李振洋。其实我就隐隐的觉得他们俩在一起时气场和平时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太一样。
那天放学，我们本来一群人说好要去休闲吧吃东西。李英超一路上都在摆弄手机，最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面色不太好的和我们说有人找他要先走了。冥冥之中我有种奇怪的预感，于是也打了个招呼，在大家的嘘声里兜了个小圈偷偷的跟在他后面。
我有种偷窥别人隐私的罪恶感，一路上跟的磕磕绊绊，但他也没发现。最后在一面长满爬山虎的墙前，我看到了双手插兜的李振洋。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边的大框眼镜。白色衬衫解了两个扣子，露出好看的一副锁骨，挺白的，还是高高瘦瘦的样子。
即使隔着大老远，那种的鹤立人群的优越感还是扑面而来。
李英超走到他面前就不动了，我只能看到他圆乎乎的后脑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李振洋无奈的弯腰去拉他的手臂，他侧着身躲了一下，抬脚就往前走，当哥哥的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犹豫了一下，想想跺了下脚又跟上去了。又走了一会儿，弟弟停下来，哥哥就走快两步和他并肩走。这次我离的近了一些，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对，我知道你们都不信，但是我真的不是小孩子心性.......”
“我早就和他们提过了，是他们一直以为我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我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
李振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了句什么。
“不是因为你。”
这句话说出来，李英超好像冷静了一些。我一边小心翼翼压慢脚步防止他们察觉，一边努力回忆和同学的聊天内容。李振洋也是艺考？好像最后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难怪他会以为自己弟弟是受了自己的影响。
后面他们聊了什么我已经忘了，就记得两人步调越来越一致，李英超小声但是慢慢地解释了很久，当哥哥的微微侧着身子低下头听他讲。整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我。
最后走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隔着前面两个人，我听不到李英超说了什么，但是能看到李振洋紧锁的眉终于松开，叹了口气，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来。
我暗暗想就跟到这里。正打算转头回家的时候，绿灯亮了。当哥哥的伸出左手，弟弟很自然的倚着肩膀靠过去，伸出右手握住，掌心贴着，再十指相扣。
人流喧嚣，有电动车嘟嘟的打喇叭，我却像脚底生根，迈不开步子，只看着夕阳下两个人胶着着渐走渐远的背影。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心底有个答案正呼之欲出，但竟不敢用自己多余的猜想去打扰。
7.
后来的事我就真的记不大清了。高三留给我最大的印象，只剩下做不完的题和卷子上红色的水笔印，以及黑板上白色粉笔写的倒计时数字。人好像总是对色彩极为敏感，可惜最后，葱郁的青春也免不了被时间附上一层淡淡的旧黄色。
考完最后一科的英语，我回到教室收拾课本。李英超坐在我的座位上，双手撑着下巴怔怔的看着黑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本来就瘦，现在显得更加的单薄，窗外的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那双琥珀瞳色的漂亮眼睛来，校服衬衫也灌了风，鼓鼓囊囊的。
我早就知道他的艺考分数，高考不出意外应该就能上他的理想学校。他看到我过来，笑了一下，问：“挺好的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问他现在最想做什么。
“最想做的，上网啊！打游戏！打篮球！通宵！看电影！还有喔喔喔喔喔——”他故作搞怪的拉长了音。
那时候同学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收拾东西了。所有人都在抱怨着高三残酷的课程表，暴虐的作息，兴奋地讨论晚上的聚会。一时间教室变得吵闹起来，耳膜被不同的音色一阵阵撞击着。嘈杂声里，李英超比了个嘴型，然后笑弯了眼。
他可能觉得我没看到，但我其实看到了，而且立刻就猜到了那句话。
“想去见喜欢的人。”
8.
那天晚上的毕业聚会，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那时候的我们没有经历过多少离别，也摸不准怎么说再见。歇斯底里很奇怪，默不作声又太压抑，于是那些纷纷扬扬扭捏矫情的情绪，都藏在一杯杯带泡沫的啤酒和一声声不熟练的“干杯”里。
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多少醉意，只是喝了酒就容易上脸，就借口想早点回去。相熟的男生拍拍旁边抱着脑袋晕乎乎的李英超，他喝得脸上红扑扑的，对我说：“你把他带出去吧，他喝得太狠了，他哥在外面呢。”
出去的时候李振洋已经在门口等了。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李英超挣脱了我的搀扶，像块磁铁一样自动就贴上去了。
李振洋笑得尴尬，一边和我打招呼一边把他的手扯下来。我看着他搂着李英超腰的右手，脑子一热撒了个谎，说自己只是送他出来，还要回包厢。
和他们道了别，余光见他们往外走了几步，我又折返，借着KTV门口的反光镜面偷偷看他们。李英超好像在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手臂圈着把李振洋整个人紧紧抱着，脑袋在胸口蹭啊蹭的。哥哥只是抬高了下巴，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带着笑在他耳边说什么，像在哄一只委屈撒娇的小猫。
就这么抱着哄了好久，李英超终于松开了手。李振洋一只手拉着他防止他摔倒，转了个身蹲下来，李英超被顺好毛，乖乖的就趴在背上了，两只手自动环上了身前人的脖子，又伸长了脑袋，凑上去贴在李振洋耳边，应该是亲了一下。当哥哥的笑着偏头和他贴了贴脸，双手托着稳稳地站起来，背着他就要走。
那一瞬间，可能是酒精作祟，我鼓起勇气推开门冲到他们身后，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照片拍的很差，像素不高，光线不好，还因为手抖失了焦。
但没关系。我想，照片里的两个人要一直很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9.
学姐到的时候，草莓冰沙已经化成了粉色的糖浆，没有冰沙沙的口感，就显得有些甜腻起来，我拿起勺子，打算把里面的两颗草莓捞起来吃掉。
“要不要再来一份？我请你。”学姐的语气里充满歉意，她以为我是等太久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她实习的方向是传媒，于是试探的提了提，问她知不知道这个组合。
学姐点点头：“知道啊，最近还挺火的。你喜欢他们？我们部门早就做过他们的专访了。”
“不是喜欢，只是里面有我认识的人。”我解释说。
“喜欢也没有什么的，”学姐摆摆手，大概以为我是不好意思，“他们真的还挺有礼貌的，采访节奏很好，可能因为一起苦出来的，感情也是真好。”
“那个最小的灵超对吧，和那个木子洋，就快长一块儿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像小孩儿一样，那种两个人在采访现场背着玩儿——”
那天约会结束，我也没有和学姐提起我的高中时代——他们的素人时期。就像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家里衣柜角落的某个盒子里，有一部手机。它的屏幕可能落了灰，电量可能已经耗尽。如果它还能开机，打开相册能看到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藏着一个小小的但非常可爱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前篇是专属我的小秘密，可后续却将在千千万万人面前被摊开叙述。那就希望故事情节动人，永远精彩。
故事的两位主人公，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都像开篇那样，一起一直一直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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